第194章 江氏舉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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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4章 江氏舉動
過了兩個時辰，離諸從房間走出來，還在收著手中的金針。
“怎麽樣？”君臨偏著頭問離諸。
“解了。”離諸似乎有些累，長善連忙站起身來給他倒了一杯茶。
不知是不是君臨的錯覺，她總覺得離諸有些不一樣了，比如他對長善不再那麽嚴苛，偶爾甚至會與長善笑著說話，這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的事，君臨將這一切都歸結在離諸帶了一張面具，所以面具下的他君臨越發看不清。本來在離諸還未戴面具的時候，君臨就認不清他。
“辛苦你了師父，我現在就帶她回去。”君臨放下擱在欄桿上的腿，正準備走進房裏看一看紅槿，紅槿卻自己走了出來，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，已經沒有了異樣。
她看著君臨的眼神絕對算不是感激，而是滿滿的恨意，君臨冷笑一聲：“怎麽，怪我沒配個解藥給顧星樓，讓他吃下去然後要了你，成全你的美夢嗎？”
“你！”紅槿被她的話氣得幾乎要跳起來，又因著身子過度虛弱，一時激動之下頭暈眼花，連站都險些站不穩。
後面三人面面相覷，覺得君臨的嘴若是刻薄刁鉆起來，實在能戳得人心肺皆穿個透亮，鮮血淋漓。
君臨不再看紅槿，而是向離諸道別：“我過兩天再來看你，師父。”
“去吧，自己當心安全。”離諸拍了拍她的腦袋，愛憐不已。
回到太子府的時候顧星樓並未睡下，而是在與白帝羽在商量著什麽事，但顯然不是紅槿這種小事，因為他看到君臨和紅槿走進來時，連多看一眼紅槿都沒有，只問君臨可累著了。
“我倒不累，你還是趁今晚搞清楚紅槿是怎麽跟顧星雲勾搭上的吧，我好給江竹韻傳信，告訴她該怎麽做。”君臨喝著顧星樓遞過來的茶，平平淡淡地說道。
“沒什麽好說的，是顧星雲找到我，他要你，我要殿下，我們兩一拍即合，他沒有威脅我，是我主動服下的毒藥，我原本以為，殿下會救我。”紅槿紅腫著眼睛看著顧星樓，她的心被顧星樓傷過了一萬次，但仍然在往傷心一萬零一次的路上狂奔著，她以為，顧星樓會救她。
顧星樓頭也不擡，只顧著看手中白帝羽遞過來的情報，隨口一問：“說完了？”
“說完了。”紅槿最怕顧星樓這樣，哪怕顧星樓罵她也好，最怕連看都不看她一眼。
“下去吧。”顧星樓擡了一下手，示意紅槿可以退下了。
紅槿有些錯愕，顧星樓就這麽放過自己嗎？自己的舉動等同於背叛，她抱著便是必死之心，在她看來哪怕死在顧星樓手上也是一種幸福，可是顧星樓竟然就這麽輕輕松松放過自己？連多問都不問一下。
“還有事？”顧星樓見她半天不動，這才擡頭問她。
紅槿搖了搖頭，又看君臨，君臨已經走到顧星樓和白帝羽商量事情的那張書案前，正提筆寫著字，根本不關心有紅槿這個人。
“沒事就下去吧，這些日子就在府上好好養著，別出去了。”顧星樓再次說道。
白帝羽一直低著頭沒有看紅槿，他知道這是對紅槿最大的懲罰。
顧星樓和君臨已經對紅槿失望透了，再也懶得苦口婆心地去跟她講那些大道理，從她妄想逼迫顧星樓交出君臨任由顧星雲侮辱的那一刻開始，紅槿就在給自己挖一個根本無法跳出去的死局，做這種青天白日夢，她未免太過相信她在顧星樓心目的地位了。
紅槿再也沒有接近顧星樓和君臨的機會了，她已經失去了在整個大局裏說話的份量和地位，成了一個廢人。顧星樓不殺她，不是因為仁慈，而是讓她活著反思。
還不如殺了她呢，白帝羽這樣想。
君臨沒有註意到紅槿是何時出去的，仿乎這種人的死活她根本懶得關心，她只是吹了吹紙上的墨跡：“這是寫給江竹韻的信，白帝羽你找人送過去。”
“以往細作交接都是由紅槿負責的。”白帝羽不知出自什麽心理說了這句話，或許是有些不平，或許是替紅槿不值，或者是擔心自己日後也落得這種境地。
君臨卻半點也不生氣，她一邊裝信一邊說：“如果白先生覺得無法同時掌控白堂和細作暗閣兩個地方，我可以代為管理，白先生意下如何？”
對於權利這種東西，不管是大到稱王為帝，還是小到掌握一包繡花針的分配權，大家都是喜歡緊緊攥在手心裏的，不願意分給別人半分。所以白帝羽，絕不可能放手他和紅槿手底下的細作暗閣，讓君臨去接手管理。
“我會在今日就把信送到。”白帝羽最後說道。
“那就有勞白先生了。”君臨擡眼說。
白帝羽看著君臨那雙藍色的，沈靜的，深邃的眼睛，忽然覺得原來他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君臨，真正的君臨，應該是如她現在這樣的，無情無義到絕情。
那是比自家殿下還要更為殘忍狠絕的心，她絕不會為任何他人而動搖。
顧星樓不知道白帝羽想了什麽，只是伸了個懶腰，將忙活了一晚上的成果交給白帝羽，吩咐了一聲“去辦吧”，然後就摟著君臨懶洋洋地問：“你跟江竹韻說什麽了？”
江竹韻覺得自己命不太好，答應與君臨合作像極了與虎謀皮，君臨教她做的事情都得提著腦袋的小心，才能不被扔進顧星雲的獸籠裏，餵了那些餓了好些天的豺狼惡虎。
“芊玉，幫我上妝。”江竹韻如同赴死一般，換上了漂亮的衣服，擺上了精致的眉目，對於愛美色成性的顧星雲來說，看到這樣一副尚算上佳的皮囊，應該會稍微手下留情一些吧？
而顧星雲此時依然還坐在那湖心涼亭裏，漂亮的花瓣路和一排排精心安排的宮燈也兀自美麗的，絲毫不顧及主人的情緒已是陰霾重重，快要怒斬人頭以洩憤。
君臨帶著紅槿的時候是何等的灑脫，對他是何等的不屑，顧星雲自小便是眾星捧月般長大的人兒，哪裏受過此等屈辱？他握著酒杯的手青筋都要突出來了。
“殿下。”跟蹤顧星樓的人回來稟報。
“怎麽樣了？”顧星雲陰鷙著眼神看著下人。
“那鄭小姐帶著紅槿進了一家藥店，然後過了兩個時辰，從裏面出來之後直回太子府了。”下人回話。
“可有異樣？”顧星雲擰了眉頭，那意難平可是宮中的情/藥，普通的藥店能解其毒性？
“看不出，兩人一直在馬車裏，是否有異樣也看不到。”下人戰戰兢兢地說道，任誰都看得出此進顧星雲的心情絕對算不上好，說不定說錯一個字就要惹得他不痛快被丟進獸籠。
果然顧星雲一把掐往下人的脖子，眼中戾氣大作：“什麽都不知道，我要你何用？”
“殿下饒……”命字尚未說出口，可憐的下人便被折斷了脖子倒在了地上。
剛剛裝點好的江竹韻剛好看到這一幕，裊裊婷婷而來，她倒是不怕死人的，反正死在她手上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，踩在屍體旁邊，江竹韻溫溫柔柔地行了個禮：“殿下。”
“你來幹什麽？”顧星雲擦了擦手，他對江竹韻一向態度微妙的，既不殺她也不寵她，就將她徹底放養一般，若不是因為她還有個羲和國公主的掛牌名號，顧星雲早已將這女人趕出家門。
“臣妾是來跟殿下說一門親事的。”江竹韻握緊手心，暗暗對自己說著不要慌，君臨做事從來萬全絕無遺漏，只要照著君臨的吩咐和安排，顧星雲一定不會對自己怎麽樣的。
顧星雲冷笑著嘲諷一聲：“王妃倒是好氣量，竟給本王說起親事來了。”
“臣妾知道殿下心系天女鄭小姐，想給殿下出個主意。”江竹韻牢牢秉承著君臨的話，什麽都是是單刀直入，絕不與顧星雲繞著彎子，畢竟像顧星雲這種人，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就心情不好然後要取你性命了。
果然這句話引起了顧星雲的興趣，他看著江竹韻，示意她繼續說下去。
“天女只是擇良木而棲，她此時還並未看清誰真正的真命天子，只要殿下證明你比顧星樓優秀，天女自然會主動找上門來。”江竹韻將君臨交代給她的話一字不落地記下，此時說話倒有點像背書的意思：“而且，若殿下拿下東宮之位，區區一個天女又豈在話下？顧星樓今日能在府中放肆，不過是仗著他太子的身份罷了。”
顧星雲終於正眼看了一眼江竹韻，這個女人看著柔弱不堪，風一吹就會倒的身子，睫一眨便是一汪淚的眼睛，倒實在想不出她還有這等見識：“那依王妃看，本王該如何做？”
“不瞞殿下，前兩日我去布莊買料子，聽得那裏的商人說起什麽航海之路，但我等向來知道海上強盜眾多，普通商戶何以能跨海行商？除非是顧星樓在籌謀什麽。”江竹韻侃侃而談，說得真有那麽回事似的。
而聽她說的顧星雲卻微瞇了眼，航海之路？這件事他竟沒有聽到半點風聲，不管真假，都不是一件小事，能將一件事瞞得這麽嚴實的人也只有他的太子哥哥顧星樓了。
“你可聽真切了？”顧星雲問江竹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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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了兩個時辰，離諸從房間走出來，還在收著手中的金針。
“怎麽樣？”君臨偏著頭問離諸。
“解了。”離諸似乎有些累，長善連忙站起身來給他倒了一杯茶。
不知是不是君臨的錯覺，她總覺得離諸有些不一樣了，比如他對長善不再那麽嚴苛，偶爾甚至會與長善笑著說話，這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的事，君臨將這一切都歸結在離諸帶了一張面具，所以面具下的他君臨越發看不清。本來在離諸還未戴面具的時候，君臨就認不清他。
“辛苦你了師父，我現在就帶她回去。”君臨放下擱在欄桿上的腿，正準備走進房裏看一看紅槿，紅槿卻自己走了出來，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，已經沒有了異樣。
她看著君臨的眼神絕對算不是感激，而是滿滿的恨意，君臨冷笑一聲：“怎麽，怪我沒配個解藥給顧星樓，讓他吃下去然後要了你，成全你的美夢嗎？”
“你！”紅槿被她的話氣得幾乎要跳起來，又因著身子過度虛弱，一時激動之下頭暈眼花，連站都險些站不穩。
後面三人面面相覷，覺得君臨的嘴若是刻薄刁鉆起來，實在能戳得人心肺皆穿個透亮，鮮血淋漓。
君臨不再看紅槿，而是向離諸道別：“我過兩天再來看你，師父。”
“去吧，自己當心安全。”離諸拍了拍她的腦袋，愛憐不已。
回到太子府的時候顧星樓並未睡下，而是在與白帝羽在商量著什麽事，但顯然不是紅槿這種小事，因為他看到君臨和紅槿走進來時，連多看一眼紅槿都沒有，只問君臨可累著了。
“我倒不累，你還是趁今晚搞清楚紅槿是怎麽跟顧星雲勾搭上的吧，我好給江竹韻傳信，告訴她該怎麽做。”君臨喝著顧星樓遞過來的茶，平平淡淡地說道。
“沒什麽好說的，是顧星雲找到我，他要你，我要殿下，我們兩一拍即合，他沒有威脅我，是我主動服下的毒藥，我原本以為，殿下會救我。”紅槿紅腫著眼睛看著顧星樓，她的心被顧星樓傷過了一萬次，但仍然在往傷心一萬零一次的路上狂奔著，她以為，顧星樓會救她。
顧星樓頭也不擡，只顧著看手中白帝羽遞過來的情報，隨口一問：“說完了？”
“說完了。”紅槿最怕顧星樓這樣，哪怕顧星樓罵她也好，最怕連看都不看她一眼。
“下去吧。”顧星樓擡了一下手，示意紅槿可以退下了。
紅槿有些錯愕，顧星樓就這麽放過自己嗎？自己的舉動等同於背叛，她抱著便是必死之心，在她看來哪怕死在顧星樓手上也是一種幸福，可是顧星樓竟然就這麽輕輕松松放過自己？連多問都不問一下。
“還有事？”顧星樓見她半天不動，這才擡頭問她。
紅槿搖了搖頭，又看君臨，君臨已經走到顧星樓和白帝羽商量事情的那張書案前，正提筆寫著字，根本不關心有紅槿這個人。
“沒事就下去吧，這些日子就在府上好好養著，別出去了。”顧星樓再次說道。
白帝羽一直低著頭沒有看紅槿，他知道這是對紅槿最大的懲罰。
顧星樓和君臨已經對紅槿失望透了，再也懶得苦口婆心地去跟她講那些大道理，從她妄想逼迫顧星樓交出君臨任由顧星雲侮辱的那一刻開始，紅槿就在給自己挖一個根本無法跳出去的死局，做這種青天白日夢，她未免太過相信她在顧星樓心目的地位了。
紅槿再也沒有接近顧星樓和君臨的機會了，她已經失去了在整個大局裏說話的份量和地位，成了一個廢人。顧星樓不殺她，不是因為仁慈，而是讓她活著反思。
還不如殺了她呢，白帝羽這樣想。
君臨沒有註意到紅槿是何時出去的，仿乎這種人的死活她根本懶得關心，她只是吹了吹紙上的墨跡：“這是寫給江竹韻的信，白帝羽你找人送過去。”
“以往細作交接都是由紅槿負責的。”白帝羽不知出自什麽心理說了這句話，或許是有些不平，或許是替紅槿不值，或者是擔心自己日後也落得這種境地。
君臨卻半點也不生氣，她一邊裝信一邊說：“如果白先生覺得無法同時掌控白堂和細作暗閣兩個地方，我可以代為管理，白先生意下如何？”
對於權利這種東西，不管是大到稱王為帝，還是小到掌握一包繡花針的分配權，大家都是喜歡緊緊攥在手心裏的，不願意分給別人半分。所以白帝羽，絕不可能放手他和紅槿手底下的細作暗閣，讓君臨去接手管理。
“我會在今日就把信送到。”白帝羽最後說道。
“那就有勞白先生了。”君臨擡眼說。
白帝羽看著君臨那雙藍色的，沈靜的，深邃的眼睛，忽然覺得原來他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君臨，真正的君臨，應該是如她現在這樣的，無情無義到絕情。
那是比自家殿下還要更為殘忍狠絕的心，她絕不會為任何他人而動搖。
顧星樓不知道白帝羽想了什麽，只是伸了個懶腰，將忙活了一晚上的成果交給白帝羽，吩咐了一聲“去辦吧”，然後就摟著君臨懶洋洋地問：“你跟江竹韻說什麽了？”
江竹韻覺得自己命不太好，答應與君臨合作像極了與虎謀皮，君臨教她做的事情都得提著腦袋的小心，才能不被扔進顧星雲的獸籠裏，餵了那些餓了好些天的豺狼惡虎。
“芊玉，幫我上妝。”江竹韻如同赴死一般，換上了漂亮的衣服，擺上了精致的眉目，對於愛美色成性的顧星雲來說，看到這樣一副尚算上佳的皮囊，應該會稍微手下留情一些吧？
而顧星雲此時依然還坐在那湖心涼亭裏，漂亮的花瓣路和一排排精心安排的宮燈也兀自美麗的，絲毫不顧及主人的情緒已是陰霾重重，快要怒斬人頭以洩憤。
君臨帶著紅槿的時候是何等的灑脫，對他是何等的不屑，顧星雲自小便是眾星捧月般長大的人兒，哪裏受過此等屈辱？他握著酒杯的手青筋都要突出來了。
“殿下。”跟蹤顧星樓的人回來稟報。
“怎麽樣了？”顧星雲陰鷙著眼神看著下人。
“那鄭小姐帶著紅槿進了一家藥店，然後過了兩個時辰，從裏面出來之後直回太子府了。”下人回話。
“可有異樣？”顧星雲擰了眉頭，那意難平可是宮中的情/藥，普通的藥店能解其毒性？
“看不出，兩人一直在馬車裏，是否有異樣也看不到。”下人戰戰兢兢地說道，任誰都看得出此進顧星雲的心情絕對算不上好，說不定說錯一個字就要惹得他不痛快被丟進獸籠。
果然顧星雲一把掐往下人的脖子，眼中戾氣大作：“什麽都不知道，我要你何用？”
“殿下饒……”命字尚未說出口，可憐的下人便被折斷了脖子倒在了地上。
剛剛裝點好的江竹韻剛好看到這一幕，裊裊婷婷而來，她倒是不怕死人的，反正死在她手上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，踩在屍體旁邊，江竹韻溫溫柔柔地行了個禮：“殿下。”
“你來幹什麽？”顧星雲擦了擦手，他對江竹韻一向態度微妙的，既不殺她也不寵她，就將她徹底放養一般，若不是因為她還有個羲和國公主的掛牌名號，顧星雲早已將這女人趕出家門。
“臣妾是來跟殿下說一門親事的。”江竹韻握緊手心，暗暗對自己說著不要慌，君臨做事從來萬全絕無遺漏，只要照著君臨的吩咐和安排，顧星雲一定不會對自己怎麽樣的。
顧星雲冷笑著嘲諷一聲：“王妃倒是好氣量，竟給本王說起親事來了。”
“臣妾知道殿下心系天女鄭小姐，想給殿下出個主意。”江竹韻牢牢秉承著君臨的話，什麽都是是單刀直入，絕不與顧星雲繞著彎子，畢竟像顧星雲這種人，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就心情不好然後要取你性命了。
果然這句話引起了顧星雲的興趣，他看著江竹韻，示意她繼續說下去。
“天女只是擇良木而棲，她此時還並未看清誰真正的真命天子，只要殿下證明你比顧星樓優秀，天女自然會主動找上門來。”江竹韻將君臨交代給她的話一字不落地記下，此時說話倒有點像背書的意思：“而且，若殿下拿下東宮之位，區區一個天女又豈在話下？顧星樓今日能在府中放肆，不過是仗著他太子的身份罷了。”
顧星雲終於正眼看了一眼江竹韻，這個女人看著柔弱不堪，風一吹就會倒的身子，睫一眨便是一汪淚的眼睛，倒實在想不出她還有這等見識：“那依王妃看，本王該如何做？”
“不瞞殿下，前兩日我去布莊買料子，聽得那裏的商人說起什麽航海之路，但我等向來知道海上強盜眾多，普通商戶何以能跨海行商？除非是顧星樓在籌謀什麽。”江竹韻侃侃而談，說得真有那麽回事似的。
而聽她說的顧星雲卻微瞇了眼，航海之路？這件事他竟沒有聽到半點風聲，不管真假，都不是一件小事，能將一件事瞞得這麽嚴實的人也只有他的太子哥哥顧星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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